補給親愛的藤太太的文
太太畫給我的圖在→此ˇˇˇ
完全沒有LOVE SCENE甚至不甜請有心裡準備,對不起!!(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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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櫻
霧隱才藏&望月小太郎
大阪城,陪同兄長進城裡研商下次出陣的策略,小太郎由於身份的關係無法一同入席,被擋在外間等候。
「聽說霧隱大人昨夜夜探德川營成功,帶回了他們的佈陣兵力圖。」
「真是了得啊。」
「有了霧隱大人,加上主上的勇猛,這次我們一定能大大打擊德川……」
不消多加側耳便可以清楚聽見,周圍陪同前來的其他家臣近衛們,全在議論著前晚霧隱才藏的功績。
關原戰後,石田三成戰敗,才藏轉而跟隨同樣在三成麾下的真田幸村。除了幸村本人以外,見過才藏的人蓼蓼可數,因而每每談論起來,最後總是會朝那方面去。
「如此英雄,有緣的話真想見上一面呢…」
「傳言他面如夜叉、長相可怖……」
「我倒聽說他是個美貌宛如女人的人。」
「那真是……」
小太郎聽著覺得越發荒謬了,走下迴廊往庭院的方向走去。
從孩提時期就或多或少有點耳聞,直屬於真田殿下的忍者霧隱才藏,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物,當世的忍者裡難出其右,一直是他十分欽羨的人物,連武藝出色的兄長,也對才藏的能力讚譽有加。
那些人談起才藏容貌時露出的神情,實在太過折辱人了。身為武者,力量和自身的心性才是最重要的。
容貌什麼的……
頭頂上一陣枝葉的騷動聲音打斷小太郎的腹俳,好幾片粉色的櫻花瓣左搖右盪地飄落在他面前。他抬頭,滿滿整樹的櫻花中間,有個黑色的人影。
「閣下何人?」隱約看得出來是忍者裝束,但這時間堂皇出現在城內?這人腦子究竟在想什麼?
但對方對他的問話至若罔顧,連換個姿勢都沒有。於是他抬了抬音量又問了一次。「在下望月小太郎,不知閣下何人?」
這一次對方終於回過頭來,用一種端詳的眼光掃過小太郎。
「喔?望月六郎殿家的?」
「正是。」
「我乃鹿右衛門。」從樹枝中間低俯下來的,遠遠看去隱約是一張清俊英氣的臉,年紀看來並不比小太郎大上幾歲。
「是霧隱大人手下學習的忍者嗎?」看見對方一愣的神情,只當自己是猜對了。「以真面目示人、又光天白日出現,也只能做此想了。」如此輕忽,除了尚在學習的年輕忍者之外,他難以想像還會有什麼可能性。
「原來如此。」樹梢上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笑意,姿態放鬆地往樹幹的方向靠。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覺得很美嗎?」枝上的鹿右衛門兩手交叉抱胸望著前方,微抬下巴比了比眼前的景色。
從城塞內居高臨下望去,眼前正是櫻花盛放的季節,下午微帶橘黃的陽光灑得樹間閃閃發亮,眩起的光暈遮擋住南方巨大的真田丸,戰火也似乎變得遙遠而平靜。
被這美景給楞了片刻,但小太郎一板一眼的個性,實在不能苟同這麼散漫的態度,不自覺地就在言語中帶了點責怪的語氣。
「眼下干戈在即,怎麼有時間欣賞美景。閣下既然在霧隱大人底下,就更應該勉勵鍛鍊以期有一天能像霧隱大人一樣,有一番作為,為主公盡忠才是。」
頭頂上那個自稱鹿右衛門的人並不生氣也不辯解,只是淡淡地問了他一句。
「你…身在戰爭之中覺得開心嗎?」語氣裡有些滄桑。
「保衛忠義與自己的家小,身為武士責無旁貸,也是光榮。你所追隨的霧隱大人不也是如此?」
「你崇拜才藏嗎?」從剛剛就一直霧隱大人霧隱大人的……
「那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都是虛名而已……」
黑色身影由枝上縱身躍下,轉過身來,小太郎這時才終於看清楚對方的容貌,眼唇尾端夾帶著歷練痕跡看來比自己所認為的年紀要再大上一點,但是無法遮掩五官從透出來的姣好輪廓,美之中又有著凜凜不可侵犯的魄力和強大感。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鑲在眼眶內那雙淺藍色的眼珠。
陽光下,那藍清澈得不像是這世間的東西。
被不應該出現在忍者身上的高調長相給看呆了的表情全寫在小太郎年輕的臉上,鹿右衛門罕見地勾起唇角,一手按上小太郎的肩。
「年輕的武士,珍惜自己的人生吧。」
擦肩而過的短短瞬間,小太郎急急回頭,身後卻已是空無一人。肩頭的溫度和耳邊尚流連的語音都還未退,否則他一定會認為自己只是恍神間做了一個白日夢而已。
方才那人從樹上躍下的時候,腳下的櫻瓣甚至沒有掉落半朵下來。加上剛才一瞬間消失無蹤的身手,小太郎大概也心裡有數這不是普通忍者的能耐,更不可能是他原本以為的什麼見習忍者。
剛剛似乎是對哪一位前輩說了一些大言不慚的話。夕陽照著的當下,赧然助長著在小太郎的臉頰上火也似地燒了起來。
而那雙眼睛便從此再也沒有自腦海離開過。
一直到那個夜晚來臨。
幾年來,豐臣一翼在德川的壓制下已經末路。雖然嘴上說著要取德川老狐狸首級,要打一場漂亮的勝仗殺他個片甲不留,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已經是最後的拼死一搏。
是以出陣前一夜的大宴上,真田特許所有的家臣近衛都能一同列席。小太郎在近兩役中殺敵勇猛,更是有幸被褒獎了一番。
也許是酒過三巡之後興致開了,真田忽然命人撚熄了殿中所有燭火。就在眾人一片嘩然之時,通往庭院那側的紙門突然一起拉開來。被攪亂的空氣流動捲起屋外的櫻花往室內的方向飄飛,冷然的月光隨櫻瓣引導從屋外照進來,撒得一地一臉滿滿的銀光,縱是武人們也都被這景象給醉了八分。
「才藏。」真田伸出手,身前即落下一個全身被黑色給包裹的男人,俯頭低踞著。
以往只有近臣在場時,才藏才有可能這樣現身。即使臉上仍然佩帶著覆面,已經足以讓平時只能口耳相傳他英勇事蹟的人們騷動起來。坐在席中的小太郎也同樣,摒息強自壓抑著難以言說的興奮之情,把目光往那個方向投。
「這杯酒是賞給你的。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
眾目之下,才藏接過杯,單手掩臉的同時揭開覆面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慢慢遞回給真田。但在眾人一片歡聲為他叫好的時候,小太郎卻驚得全身一動也不能動。
有那麼一瞬,他和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四目相交了。
「兄長大人。」
「何事?」
「這城內的忍者當中,你、你可有聽說過一位鹿右衛門?」
「鹿右……」望月六郎只偏了個頭,馬上朗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的?」
「碰巧有位朋友向我提起…」
「那可真是奇了,鹿右衛門即是才藏的幼名,你那位朋友沒有告訴你嗎?」
啊……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上一次遇見的地方,對著空無一人的庭院喊著,「才藏大人!才藏大人!」
「是你啊?」身後響起一個既冷卻又沉得讓人心生平靜的穩定聲音。「望月殿。」
小太郎回頭,才藏就立在他身後,手裡捏著一只漆黑的酒壺,是方才真田一併賞給忍者眾的。覆面則不知何時已經卸下。
「上次、對您失禮了,真的萬分抱歉!」
「你跑著來就是要說這個?」
「呃…是……」
其實,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想要再見一面、想要再跟他說些什麼的意念?
即使是身處著伸出手也搆不到的距離,哪怕一點點也好,總是想要更接近。
因為也許到了明天,人生就結束了也不一定。
巨大而迫近的月高掛著,明亮得讓少年的迷惘無所遁形。
「望月殿。」夜已深的關係、或是方才的酒意尚存的關係,才藏不像平常那樣冰冷和有距離感,聲音裡甚至帶有一點放鬆而不經意透散出的笑意與無奈。「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
「是、望月小太郎必定會珍惜自己的人生。」
太過緊張了,甚至沒有辦法好好看著才藏藍色的眼睛。只聽見夜風襲上枝葉的沙沙聲當中,一聲細細的嘆息。
「真是如此便好。」
小太郎匆忙抬眼,只來得及看見才藏轉身前最後在空中劃出的冰藍色光芒,與淺粉的櫻瓣共舞著,落到黑暗的泥地上。
這景象深深印在他眼底,直到生命的最後,也沒有被濺在臉頰上的鮮血給抹去。
短短十七年的人生,我已極盡了責任與義務,豔紅地燃盡生命之燭,不愧對任何一個人。現在,就卸下這一身火紅的忠義,到青藍冷焰指引的另一邊去吧。
大阪夏之陣過後,真田軍全軍覆沒,關於真田的生死有許多說法,而才藏則從此不知所蹤。有人說他隨真田幸村一同自盡了,亦有人說,他遠遠離開戰火,隱姓埋名到山林去了。
而世道又恢復平靜,德川統一了整塊大地,人們因為戰爭停止而又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和新的希望。
一個年輕女人吃力地撐著微微凸起的腹部,在鄉道上走著。
已經是夏天了。
她停下腳步靠在刻著「望月家」的墳祠旁掏出懷裡的手巾拭去汗水,然後再次提起木製水桶往墓碑的方向走去。
少年的墳前靜靜供著一支翠綠的櫻樹枝。
女人疑惑地抬頭四顧的瞬間,不知何處吹來一陣風,把頭頂上的樹葉都晃得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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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爆字數 囧
而且還是要解釋我好沒用QQ
這裡的才藏大概比小太郎大了十幾歲,
所以寫的時候是以阿健和大澤桑中間的感覺去寫的。
背景大概是「才藏沒有代替五右衛門死掉的話」這樣
所以私設定才藏愛的是五右不能給小太郎撒必絲對不起XDDD
但是這時候五右已經死了,才藏進入感嘆人生的滄桑模式這樣。
亂七八糟的背景所以大家反正就把歷史忘記是最好的orz
總之,小太郎完全曲解了才藏的意思。
把命給拼下去了真是個講不聽的笨孩子(痛哭)
不過不用擔心,還有烏拉在等他!
很難過的人快去看Eros.Eros~先不要打我的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