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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真的爆字數爆得很嚴重……

我的廢話真的太多了。(下跪)

 

人物個性也崩壞得很嚴重,再度重申請懷著歡樂的心情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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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新庄慶!』

這次是真的做夢。他夢見第一次隊上分組練習,他在壘包上接殺打出去的球時,其他的隊員都湧上來歡呼,只有岡田定定地從左外野方向喊了他的名字,然後勾起嘴角,脫下手套對著他亮出拇指。

  

   『新庄!』

  接著是有一次,他們在電玩店外面跟三中的不良少年打架,他從身後挨了一棍時,岡田瞪大了眼衝過來狠踹了那個人一腳,伴隨著過度慌張的表情。 

 

  『新庄……回來隊上吧…』

  然後是川藤開始重新凝聚野球部,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沒有屈服的時候,也是岡田在他的身邊,有點無奈地勸著他。

  

  『新庄——!』

  最後,是甲子園資格戰上,他把球往遠方的天空遠遠敲出去之後,第一個歡呼著衝上來往他身上跳的岡田。

 

 

  他們認識很久了,但他常常覺得岡田給人很難以接近的感覺,跟自己顯而易見的沉悶態度比起來,岡田雖然常常跟其他人混在一起打打鬧鬧,但是私底下始終很神秘,好像只有湯舟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到底在乎什麼、喜惡什麼。

  但是這幾天他卻想起了很多,以往不曾注意的岡田的面貌。發現它們其實一向顯露得很清楚,只是有沒有真正被看見而已。

 

 

 

十二月三十一日,聖誕節後的第七天清晨,新庄跟那天一樣比其他喝個爛醉的隊友還要早醒了過來。

 

冬天的天空還未泛白,黑暗的房間裡隱約有好幾個亂七八糟的睡相輪廓,而岡田並沒有又一次一覺醒來離奇消失,靜靜地鄰著自己熟睡著。

沒有帶換洗衣物,所以岡田從昨晚洗完澡之後,就一直穿著旅館提供的那件白底深藍花紋的浴衣。交疊的領口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已經凌亂地鬆開,露出半個圓潤的肩膀。看起來應該是棉被的數目不夠而只搶到一小角,即使室內有暖氣吹送著,還是冷得把身體微微蜷起,背對新庄縮成一小團。

他從以前就一直覺得,跟湯舟這個成天喵喵叫的人比起來,岡田要來得更像貓。不管是有點神秘的私生活、還是那些輕盈而慵懶的姿態。

 

拉起岡田沒被壓住的那隻手臂繞過自己的頸子,用昨天做了一整天所以已經非常熟練的動作,把他從褟褟米上抱起,但是對隨著動作而岔開到膝蓋以上的浴衣下擺很在意的樣子,又放下來整理了幾次,才輕手輕腳把人移動到隔壁的四人房去。

 

搞不懂為什麼明明有大房間不睡,一群人硬要去擠小間的,棉被也不夠搞得大家冷得要死。

進到四人房,果然看見中間整整齊齊鋪好一排床被,顯然是一動也沒動過。

 

  盡可能小心地把岡田放進棉被裡,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纖細骨架讓他老是覺得岡田很脆弱似的,好像不小心一點就會碰壞。

 

  只是在放下之前,端詳了一下岡田的臉,就像著魔似地把唇給對了上去。

 

岡田的呼吸裡帶著濃濃的酒氣,昨天後來大概是喝了不少,但那喝法怎麼看都不像是開心的樣子。用自己的唇來回潤著對方因為長時間待在暖氣房裡而乾燥的嘴唇,只一下子的時間,卻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還在做夢嗎?」

 

  應該還在熟睡的人睜著眼,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特地移到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看不出來新庄你原來滿色的嘛。」

 

  「對,誰叫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也沒否認,新庄一臉坦然地看著岡田。「你也跟我做了一樣的夢不是嗎?」

  「是啊但是很可惜好事不是天天有,好夢只有聖誕節限定,麻煩明年請早。」岡田卻板起表情,把新庄靠得死近的臉給推開。

 

  推是推開,但整個人不知道冷還是懶,依舊窩在胸前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讓新庄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覺得跨年和聖誕節應該是雙胞胎嗎?」

  「不、覺、得。你到底想幹麼?」被新庄一笑弄得整個人頭皮發麻,岡田皺起眉頭。怎麼這家伙不是以寡言和木然為角色設定的嗎?頭腦冷靜派的毛病,就是當事情脫離預想的事態的時候,會突然慌張起來。

 

  「我只是不懂為什麼有人喜歡又不說,做了又不敢承認。」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天我只是喝醉了一時興起而已……喂——」

 

少年一邊抗議,發現自己已經一邊被放倒在柔軟的布團間,跟上次只有自己清醒時不一樣,好友在天色將啟的房間內壓近過來,黑暗中臉上的神色認真得讓他毛骨悚然。

 

  抵抗的兩隻手腕都被輕而易舉地接下來,當然,比打架比力氣,他們誰也贏不了新庄。

  「喂、你等一下、新庄——」

  「噓……」對方卻只是抬起手,給了他一個噤聲的手勢。

 

  唇舌相接的時間世界就暫時只剩下呼吸的聲音。

  舌尖貪婪地汲取的對方的氣味,酒氣發酵成一種既酸又甜的味道,迴盪在兩個人的味蕾和鼻腔,前一天飲酒未醒的腦袋又開始暈乎了起來。

 

  沿著身側,新庄一手不安份地探進浴衣下擺的交疊處。

腿間突如其來的冷意嚇得岡田張開眼睛,唰地抽回右手被壓制住的手腕,當頭賞了新庄一個拐子。

新庄悶哼了聲,一鬆手翻倒在岡田旁邊。

 

 

  幸好四人份的床鋪起來挺長的。

 

 

 

  「竟然用全力……唔……」肘骨硬生生從腦門K下去真的不是普通的痛,尤其岡田也不是平常沒在打架。新庄躺在地上一手按住還在嗡嗡作響的太陽穴,想不到岡田竟然真的會出全力攻擊他。

  「幹,你如果要找砲友的話不要找我。」岡田則是整個人從被團裡跳起來,從上往下對新庄吼著。

  「這是我要說的吧?是誰上完就跑不認帳的?」貨真價實受到重創的新庄不只耳鳴,連眼前都是一片黑的。還好岡田一生氣聲音就大,新庄還可以多少分辨得出來他在說什麼,還能有點虛弱地回著話。

  「說了又怎樣?承認了又怎樣?反正結果還不就是那樣。」

 

 

  「你放棄只是膽小而已……至少…我也有選擇的權利。」

 

 

  一愣,岡田臉上瞬間出現一絲悲傷的表情。地上的新庄一手蓋住眼睛,露出的口鼻跟往常一樣不管說什麼話都是副八風吹不動的木然,每次都是這樣,總是讓人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麼。

岡田頹然坐回棉被上,突然有點想哭。

 

  「都太晚了……」

  現在才說這些都太晚了……

 

  新庄閉眼靜靜聽著耳邊傳來岡田不斷抽著鼻子的聲音,即使已經恢復視覺,也還是沒有張開眼睛起身,只是把左手摸索出去,輕輕地握住了岡田冰冷的腳踝,一直到抽泣聲停止下來都沒有開過口。

 

 

 

 

 

  「我國中的時候很討厭河埜。」

  沒頭沒尾地,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岡田突然自言自語似地開口。 

 

 

 

  「他跟我完全相反,什麼都強什麼都好,大家都喜歡他。所以我超討厭他的。」還略略聽得出夾帶了點鼻音,但岡田似乎已經又完全恢復了冷靜的樣子。「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那個時候是喜歡的。」 

  「關東大賽打贏目黑川之後,他問我要不要考慮跟他在一起。吶,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對我很溫柔、相處起來也很輕鬆,還可以一起聊棒球的事。」

 

  「我會答應他的。」

  「那是本來。」新庄打斷岡田的話,終於從地上翻身而起。依然握住腳踝的手指隱隱加重了力道。「現在你知道我的選擇。而且這是你欠我的。」

 

  岡田皺起眉頭。

 

最後他決定甩開環在腳上的手掌,掙扎著站起身移動到離新庄最遠的一床被褥去睡。

「我會答應他的。」並且信誓旦旦地重覆了一次方才的答案。

 

 

  等所有人醒來之後,他們兩人又回復到原本正常的樣子,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湯舟不知道去哪裡找來一根手杖,岡田就被他扶著終於出門去逛了一場。安仁屋風流快活之餘,也不忘記頤指氣使地打電話來叫今岡幫他帶土產回去,於是就在平塚一邊耍性子說自己才是王牌間,大家又出門去幫其他沒來的隊員買紀念品,當然沒有忘記帶上川藤和塔子的份。

  新庄就默默地跟在所有人的最後頭,偶爾會神秘地脫隊一陣子,又再神秘歸隊。

 

很正常,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在旅館的房間一邊喝酒一邊跨年倒數時,有兩個人明顯地沒有心思去欣賞窗外美麗絢爛的煙火。

隔天一行人都睡到將近中午,趕在最後一刻退了房,這次的旅行就這樣結束了。

 

 

 

 

 

 

 

  放學時間,教室裡鬧哄哄的一片,而最吵的當然是後面那群『前』野球部隊員。

 

  「欸岡田!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敲一桿?」繼小鋼珠和麻將之後,檜山又迷上了撞球。最近老是放學就到處亂抓人。 

  「你不找若菜找我幹麻?我等一下有事啦。」從上次跨年之後,檜刪跟若菜的事就常被大家拿來開玩笑,搞到若菜一天到晚神經斷裂,檜山倒是都笑笑的不是很在意。

 

  「優也今天要跟我去吃拉麵喵~」湯舟順著岡田的話頭,長手一伸把自己掛在岡田肩上。

  「呃、也不是耶,我跟人有約了啦,明天再陪你去喔。」拍拍湯舟的頭適當地安撫了一下,急急忙忙拿好自己的東西就要閃人。

  「欸~~~~~」

 

 

  那次旅行回來之後,新庄就貫徹自己做的決定,一直用一種微妙的方式糾纏著岡田。就是明明沒有明說,也不是特別明顯,但是誰也感覺得到那股帶點緊繃的氣息。 

  只有岡田個像沒事人一樣,不是跟湯舟膩在一起、不然就是每天有很多外務難約得半死。

 

  「喔新庄,掰掰。」岡田出教室時正好跟新庄擦身而過,若無其事地還跟他說再見。

  「喂。」趕在人開溜之前抓住他捏住隨身包包的左腕。

  「幹什麼?」

  「我還在等你的答案。」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一臉莫名其妙好像真的是新庄冤枉他的表情,岡田歪了下頭,沒有繼續理會新庄的糾纏,直接離開了教室。

 

 

  兩個人的對話就在教室門口發生,也沒有特地要掩人耳目的意思,當然教室裡的檜山湯舟等人也全都聽得一清二楚,也因此向新庄投射過去的眼神中,參雜了為數可觀的尷尬和同情。

 

  「呃…新、新庄……」湯舟努力在心裡斟酌著用詞,怕連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被揍。

  「新庄你還好嗎?」咿咿唔唔半天,最後還是前隊長御子柴不知道是真天然還是佛心來的,身先士卒地靠過去關心自己的同學。「那個…你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伸出去的手都還沒有拍到新庄的肩膀,對方就已經用百米的速度飛奔下樓了。

  只留下御子柴站在門中間,一手還抬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後被同樣要回家剛好經過的赤星看到,勾著嘴角不冷不熱地罵了句白痴。

 

 

 

  另一邊,岡田走得很慢。

  雖然託那幾天沒怎麼走路的福,扭傷的腳已經好了大半,但是走起路來還是多少會痛,腫也還沒有完全消掉,基本上都還是慢慢在走,反正現在也不用練習了,也沒什麼要緊事需要這樣跑。所以新庄很快地就在接近校門口的地方追上了岡田。

 

  校門外不遠處,他正抬著頭跟河埜在說話。

  然後再一次眾目睽睽之下,新庄衝過去一把把人扛上肩就強行帶走。

 

 

 

 

 

 

  「你有沒有常識啊你?」捂著一陣顛簸之後現在整個痛到不行的腹部肌肉,岡田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對著新庄破口大罵。這次真的丟臉丟大了。

 

  「抱歉。」

  搶了人就跑之後不知道要去哪,最後只好隨便找了間卡拉OK,把人先扔進包廂裡再說。

 

  「那現在呢?唱歌?」

 

  「我選你了。」不理會岡田故意拿起歌本翻著的樣子,新庄定定看著他的側臉。「你沒得選,這就是答案。」

  幾乎可以說是強迫中獎的話語,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特別地沒有違和。

 

  岡田盯著眼前的歌本不作聲,先是低下頭從鼻腔哼出了笑意,最後好像實在忍不住似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大爆笑起來。「……新庄你真的很妙耶!」

 

  還在笑著,一邊突然就把左手伸出去抓住新庄的制服衣領,用力把正在傻眼中的新庄往自己的方向扯,兩張臉靠近得只剩幾公分的距離時,還止不住地又多撇頭嘿嘿笑了幾聲。

  最後,才把嘴唇靠上去。

 

  柔軟的纏綿的,帶著一點剛剛喝下的果汁甜味的吻。

 

  「其實呢,」岡田用很小的音量,在近得可以感覺到呼出來的話語從空氣間傳來振動的距離,說著,像悄悄話一樣。「我答應河埜的是七天。」

 

  「剛好今天是最後一天。」

 

  整件事發生得太快,新庄似乎還沒有完全意會過來岡田話中的意思,只是空著腦子看著眼前讓他煩惱足足半個月有的這張臉,有點難以置信。 

  一直沒有收到點播歌曲,旁邊的螢幕上開始震天價響地一曲接一曲,播起最近最新的流行歌。昏暗的包廂裡,唯一看得清楚的是岡田眼底閃爍的光,和雖然美麗卻狡獪地曲起的嘴角。

 

  還有那句清晰不過的耳語。

 

 

 

 

 

 

  「吶,那你還在等什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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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鼓掌)

 

好不容易貫徹回來岡田的逆襲。

反正就是岡田早就算好了。大家可以自行猜測他到底是從哪邊開始決定要選(整?)新庄的 XD

 

基本上我還滿喜歡這樣的岡田,有種成人又有點遊戲感的戀愛。

 

至於為什麼是河埜不是喵舟?真的不是我討厭阿貓啦。Q口Q

阿貓是岡田的心靈支柱和保護者,也是很重要的嘛,只不過在這裡比較把他當成親友來寫,即使BL也是需要一些真正的好朋友的啊,不用大家都一頭撞上去當砲灰

至於阿貓到底對岡田有沒有意思,就大家自由詮釋吧。

 

這篇跟花變的關係,

因為號稱是可以當作怨念後續來看,所以有一些片段其實跟花變提到過的是重複的,

但是我又不希望他真的變成續集,所以寫得很隱密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XD

 

最後我發現我寫的阿健角色都好暴力(掩面)

音彌也是一直揍J(再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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