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人覺得不好笑
但我還是堅持他是一篇搞笑文(毆)
最近總是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有時甚至感覺到接近窒息的呼吸不順。
第一次察覺到的時候,正好電視上在播放著新電影即將上映的預告,是部非常本格的純愛電影,女主角是現在非常受到注目的年輕女演員,以清潔透明感著稱,長得圓臉大眼非常可愛,而男主角正是他認識的那個同一個事務所的三浦春馬。
之前就有聽說他接了這個工作,因為是初次主演的關係,不僅本人相當興奮,事務所方面也非常重視。不過接近年末總有許多預錄的節目等斷斷續續在進行,特別是最近他忙得連事務所都沒有去,所以除了之前大街小巷都看得見的海報外,那是他第一次看見關於這部電影的片段。
明亮色調的天空下,金髮的少年騎著腳踏車一臉悠閒地,連當時的微風彷彿都能感受得到的清爽畫面、少年紅著眼凶狠地破口大罵、少年溫柔地抱著看著女主角,幸福得好像不再需要世界上的其他人。在少年那稍微偏高的聲音念出來的台詞之後,緊接著是自己最喜歡的團體所唱的主題曲。
就是這時候,他看著少年被夕陽照射的側臉,第一次察覺胸口苦悶的疼痛,疼得眼淚都幾乎要掉出眼眶。
「健君,你怎麼了嗎?」同一幕共演的皮套演員岡元先生正好從休息區旁邊經過,發現了捂著胸口的佐藤,擔心地上前詢問。
「嗯,沒事的,只是有一點胸悶而已。」
「演員的身體可是很重要的,不要太勉強自己喔。」
「是,我知道的。」
過了兩天,外景拍攝現場的休息時間,導演跟編劇不知道為了腳本的什麼地方有分歧在進行討論,佐藤坐在一旁等待著攝影再開,低頭有點心不在焉地翻著劇本。
這次也是岡元先生主動過來跟他搭話。
「後來還會不舒服嗎?」
「嗯,不過我發現好像有特定的時候才會。」
「特定的條件才胸悶嗎?」
「對,就是那個……例如是看到某一個朋友的時候……」
「咦?你是這個原因胸悶嗎?」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只是剛好而已。」
「哈哈,你這應該是戀愛吧。」
「欸?」沒想到對方會想到那個方向去,驚慌得跟對方搖手。「不是不是,對方是朋友啊,是絕對不會當成戀愛對象的那種朋友。」
「這樣啊,不過能不能成為戀愛的對象,是說不準的不是嗎?」
聽了對方的話努力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的戀愛經驗,確實本身是沒有對特別喜歡的類型設限的那一種人。
但是至今還沒有連性別也不設限的情況吧?
不過岡元先生好像完全已經當作是普通的戀愛病的樣子,露出安心的表情。
「醫院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一趟吧,只不過……如果是叫做戀愛的病的話,醫生是診斷不出來的喔☆」
翻轉著手上的遙控器看著電視機發呆,上映的日期映在視網膜上,就是明天。
經紀人聽說了他不舒服的事,異常緊張地給了他三天的假,要他好好在家裏休息,畢竟電王的拍攝需要很多動作場面,只有保持健康的身體才能把工作做好。所以他從昨天開始就休假在家,整天對著電視機和兩隻愛貓,過著好久沒有的悠閒無聊生活。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那件事。
但就是搞不懂。
戀愛?跟春馬嗎?
說不定我只是對這部電影很有感覺而已。
只是被情節或是預告剪接的方式,或是,音樂,給觸動而已。
不確認一下總覺得不能安心。總之,就當作去捧春馬的場,到電影院去看看吧。
首映當天是週末,佐藤小心地選了一套不那麼引人注目的服裝,然後戴上粗框眼鏡和一頂軍綠色的鴨舌帽,特地在錯開人潮的較晚的時間到電影院去。
原作是以女主角的角度寫成的,所以電影主要也是以女主角為主,到後半又轉成女主角和同是事務所前輩的小出惠介的劇情,真正算起來三浦出現的時間只有一半的片長,但是那頭金髮和閃耀的笑臉,卻像眩光後的視覺停留一樣,如影隨形在後面的每一幕裡,把每個觀者的心吊得高高的,期待著他何時會再帶著那笑臉從下一個轉角出現。
但再一次出現的他,卻是蒼白得像是隨時會消融在身後的雪景裡一樣。
黑色毛帽遮去原本的閃耀金髮,越顯得其下的臉孔如雪一樣蒼白,這時其實已經大概可以預知到之後的劇情走向,但是實際看見那消瘦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的虛弱樣子,心情的起伏卻遠遠超乎他自己的想像。
他看著那寂寞的、堅強的陽光,在女孩的無所知覺下黯淡下去。
他看著少年側臉時的長睫毛,彷彿可以聽見少年的眼睛裡吶喊著無助的脆弱與對死亡的恐懼,但這些全都必須為了女孩的快樂而緊緊壓抑。
全都是為了那個女孩。
一開始是強烈地為了螢幕上的少年心疼著,但漸漸地那哭著笑著的人影,跟他所認識的少年重疊了起來,到最後他混亂的腦子裡,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為了哪一邊而顫動。
是誰將要死去?
『我不想死!』
是誰笑著揉亂我的頭髮?
『健……』
是誰說要保護誰?
『美嘉有我來保護!』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你都還有我。』
眼前的少年緊閉雙眼帶著氧氣面罩的樣子,讓他錯覺得那個人彷彿也要一起離他而去。
從少年側臉上滑下來的淚,滴在他冰冷的手指上。
不可以……不要……
那一瞬間,他心痛若死。
三浦結束首映的行程,回到今晚下褟的地方。今天活動結束得晚,明天又還要趕一大早的新幹線到關西去,怕影響到家裡的人作息,所以雖然只是在東京週邊活動,還是特別請經紀人幫他訂了都內的飯店。
盥洗之後正準備要睡,門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真是的……我都準備要睡了喔。」
以為是經紀人又有什麼事忘了交代,一邊笑著說著調侃的話把門打開,卻意外看見好久不見的那個人。
「春馬!」
「小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來人壓得低低的帽簷下,掛著他從來沒看過的悽慘表情,明顯是大哭過一場之後造成的,害三浦不禁緊張起究竟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拉著他進到房裡。「怎麼了?你剛剛在哭嗎?」
但是佐藤緊緊抓住他胸前睡衣的扣子之後,卻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安心表情。
然後隨即又皺起眉頭。「痛……」
「痛?哪裡痛?」
「這裡。好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先不管這個,你不要死好不好?」
「啊?」大概有點猜得到發生什麼事了,三浦忍不住笑了出來。「為什麼我非要死掉不可呢?」
「不行不行!不是死掉,是不能死掉!我不想要春馬死掉。」
「那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一想到你要死掉我這裡就很難過。」
一臉尚未平復下來的慌亂,說著似乎又要開始哭了起來。
「好好好…沒事了沒事了。」少年對哭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總是沒什麼處理經驗,三浦手忙腳亂地拍撫著佐藤單薄的背,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安慰著對方。「小健小健那是電影啊,只是演戲而已嘛,我好好的好好的在這裡不是嗎?」
把臉埋在好友的肩窩裡,漸漸地感覺到心情平靜下來的時候,對周遭的感知也重新運作了起來,佐藤嗅著從三浦身上傳過來乾淨的棉質睡衣的味道混合著飯店的香皂味,突然想起岡元先生說的話。
也許……這真的是戀愛也不一定……
他抬頭看著三浦,剛哭過的溼潤的眼睛和迷惑的表情帶有一種小動物般的誘惑,少年不需要多加思考,便照著本能覆上那嘴角微微翹起的美麗唇瓣。
因為緊張而變得急促的呼吸,伴隨著胸腔內一陣一陣的刺痛,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二OO七年十一月三日晚間,演出假面騎士電王的演員佐藤健,因自然性氣胸緊急入院,檢查之後並無大礙,隨即取消隔日行程返回自宅修養。
佐藤健,十八歲,人生第一次知道『吊橋效應』這個名詞。
為自己的失態覺得非常丟臉。
『春馬君,上一次好像是我會錯意了,造成你的困擾不好意思捏(貓臉)』
『PS:戀空真是一部好電影,春馬的演技真好。』
三浦春馬,十七歲,發現喜歡的對象異常擅長自我催眠與異常地遲鈍。
少年們未來的路還很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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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欺騙自己了阿健!!
寫的時候想到三浦春馬的囧臉就笑到寫不下去XDDDDD
然後為了撫慰U一君受傷的靈魂(?)
最後還是選擇先不要讓他們在一起(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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