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搔頭)
偶爾更新一下以免大家說我騙錢w
奇怪記得我寫很多了怎麼才第五集 T_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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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月(5)
「痛……」
後腦劇烈的疼痛讓健下意識抬手去揉,但手腕的動作卻被另一個痛覺給扯住。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兩手被分別綁在不同的沙發腳上。
「醒了?很痛吧?我幫你揉揉。」春馬注意到他的動作,從沙發那頭站起來往他的方向靠近,一手扶著健的右肩,另一手繞到後頸去不輕不重地按了起來,手指的溫度和力道溫柔至極因而確實地減緩了疼痛。
健抬頭楞楞地看著,春馬也低下頭來看他,溫柔的眼睛裡滿滿的抱歉。
「對不起,我沒控制好力道。」
熟悉的空氣、語氣以及翻湧著曖昧的吐息,沉默的時間當中凝望的距離一吋吋縮短,眼前咫尺的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面的戀人,閉著眼就要醉去的當口,健的意識像摸到冰塊一樣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
這個人是誰?
「搭訕不成就綁人不覺得太沒風度嗎?」
雙唇分開的時候他說。對方的鼻尖就近在自己眼前,健冷冷地打斷對方的動作。
眼前的蝕月沒有片刻驚愕,接在他的句尾之後噗哧笑了出來。
「我真的跟那個三浦春馬長得那麼像嗎?」
那笑容裡除了促狹以外已經沒有分毫剛剛擔心與溫柔的影子,站在眼前的又是蝕月,而不是他的春馬。
「你演技太差了。」健臉色不佳地說。難掩內心湧上的失望,他轉著脖子避開與蝕月的眼神交會,同時趁機快速觀察身處的環境。
房裡很昏暗,鋪滿深紫色的地毯和暗金色繪有花紋的壁紙,除了身下紅色的設計沙發,斜對面另一角還有一座淺棕色L型長沙發,兩張風格迥異地座落在不同角落看起來特別奇異。四周都是混雜半復古風的高級擺設,角落那座踏腳凳還是真皮製的,看來他們應該還在同一棟飯店裡的某個房間。
低下頭,自己被打昏後很明顯是被搜過身,他的長絲巾、米色外搭上衣和風衣都被脫下,只剩單薄的淺灰色上衣還留著,但長下擺也是被掀過而凌亂得不行,連短靴的鞋帶都被鬆開了。原本帶在身上防身的傢伙自然是一件也沒留下來。
「脫成這樣……你該不會還迷姦我吧?」健抬頭,故意自嘲了一句。
蝕月當然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趁機又吃了吃豆腐。「反正我這張臉你喜歡,所以大概被我抱了你也不會介意?」
健這時才細細回想剛剛蝕月說過的話,他說『我』跟『那個三浦春馬』。
他知道春馬的事?
「你把我抓來,就只是為了測試你跟三浦春馬有多像嗎?」他不動聲色地問。
他『以為』自己跟三浦春馬是不同人?
「我不是那個人讓你很失望?」
失望,當然很失望。
但經過身體接觸之後健更加肯定,眼前的人、至少身體確確實實就是春馬沒有錯。為什麼春馬會覺得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他雖然在意,卻並不急著追問下去。
「你在調查什麼?」健一直躲開眼神似乎讓蝕月有點不滿,他伸手捏住健側到一邊的下巴,將他轉過臉來。
「你替誰辦事?」健反問。
「回答我,現在是我在問你。」
蝕月的口氣很強硬,但是健的脾氣更硬,他斜瞪了應該要是春馬的蝕月一眼,故意扁嘴用委屈的語氣抱怨。「我的手很痛。」
他在蝕月面前揚揚自己被繩子磨得通紅的手腕。
剛醒來時他曾經偷偷試著掙脫,但綁他的人把它綁得很緊。即便留下一段可供活動的短短長度,他的手還是常常被扯得很不舒服。
健是真的覺得很委屈,碰上蝕月讓他更痛切體會到,這幾年春馬實在把他照顧得太好,除了健背著春馬自找的傷以外,吵架也是春馬會先低頭,更別說哪裡有機會讓他吃痛。
「抱歉,以你的身手我不能把你放開。」
蝕月托起健的手腕,把圈住手的那環稍微拉鬆一些,露出來的一截皮膚的確都已經磨傷了。他用兩手包住,像剛才那樣溫柔地幫健按起手來。
「少吃我豆腐。」健不太高興地抽回手,提醒自己不要再忘記要拒絕這人。
「你是臥底?是幫警察做事的?」
「為什麼這麼說?」
「上次你在女神,這次你又跟著阿德勒,但你不屬於任何組織,黑幫的人都是有憑有據的不會憑空來去。所以你是三浦的人。」
被本人說自己是三浦的人,說的人一點也沒感覺,聽的人倒是很害羞。
健乾咳一聲。
「黑街來歷不明的人可多了去了,你不就是憑空來?」
「我不是,我有我的脈絡。」
健聽這回答在內心大大掀起白眼。你有你的脈絡!?你就一個撞壞腦袋傻了的警察還能有什麼了不起的脈絡!
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外頭的走廊傳來騷動,兩人抬頭停下對話,聽來好像是有幾個人正挨房沿間地拍門探問,蝕月馬上轉過頭走到角落去不知跟誰小聲地聯絡。
健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那些人的口音他聽過,是阿德勒的手下。
他猜想是會談結束了,他一個人在這麼大間旅店裡消失,阿德勒派人來找也不奇怪。不過住得起這裡的也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敢這麼驚動房客地找人,看得出阿德勒家確實是個夠硬的後台。
健抬頭,昏暗的房裡紫色水晶燈搖搖晃晃,照得蝕月穿著黑色西裝的背影有些朦朧。
「有人來找我了。」要跟春馬分開他有些不捨得,但他知道若要脫身就只有現在這個機會。可認真近身肉搏他試過幾次,就算出了全力也贏不了春馬。
蝕月這時已經結束通話正好回頭,搶住他這一瞬的分神,健快速伸腿先將蝕月拐倒在地上,然後抽出剛才暗自掙脫綁縛的手將他反手壓制,右手摸到桌上的一支鋼筆握住之後,從背後繞過他的下巴抵在蝕月左後頸側。
蝕月還想掙扎,但健更快速地用腳踩住他輕舉妄動的手。
他必須靠自己全身的體重彌補力量差距,而這姿勢讓他整個人都緊壓在蝕月背上,健把臉貼在他的耳邊低聲地說,「我不是三浦的人,但我為他而來。你們在策劃什麼事我沒興趣,但你要是知道他的情報就快說。」說話的同時,鋼筆的金屬筆尖恫嚇性地戳進他脖子的皮膚裡,在距離跳動的頸動脈些微差距之處留下黑色的墨跡。
他還是忌憚著那是春馬,所以不想真刀真槍地來,否則直接奪槍對他來說會更有勝算。
「他在我老闆手上。」
似乎沒想到健會突然反擊,蝕月抵抗一陣無效之後有點沮喪地放棄。
「你說謊。三浦春馬人在哪裡?」
「是真的。」
「你親眼看見過他?」健皺起眉頭,心想我倒想看看他要去哪裡生第二個三浦春馬。
「我沒有,只有老闆知道他在哪。」
「那你怎麼知道真的假的?」
「因為我看過監視器,他被關的地方有人在監視。」蝕月倒是很老實地有問必答,反而是健越盤問越迷糊。
怎麼可能?
這太不合邏輯,他把眉頭皺得更深,心裡不停想著不可能有這種事。
那個春馬是假的,或者那監視器被動過手腳。再不然就是春馬的記憶被動過手腳,他垂眼看著蝕月,從健的角度只看得見他的耳朵。
他知道春馬要是說謊,耳根一定會紅起來。但沒有。
「你不驚訝嗎?」
「驚訝什麼?」
「臉。」
就算事前知道再怎麼相像,親眼看到跟自己如出一轍的臉都還是會嚇到吧。
「不會啊,我說過,我有我的脈絡。」蝕月神秘地聳聳肩。
「……你老闆到底目的是什麼?」
「你要不要自己問問他?」蝕月些微回頭用眼角瞄著健咧開嘴笑,冷不防順著健身體的方向用力往後翻。
「你說什——唔啊!」
力是一種平衡狀態,手裡的東西只要放輕掙扎的反力,壓制的一方也會慢慢降低力道。健等的是蝕月注意力的空隙,而蝕月一開始的放棄掙扎等待的就是健收回力氣的瞬間。
只一個翻身的功夫,上下關係就已經易位。健被面對面壓在地上動彈不得,蝕月稍微施力,他就放開了手上握著的鋼筆。鋼筆鋒利的筆尖占著暗紅色的痕跡滾遠了,蝕月用右手背去抹自己的頸子,便從細長傷口裡湧出了血。
「你跟我回去吧。」一陣翻滾把健的頭髮都弄亂了,他盯著覺得亂得真好看。蝕月把臉湊近到健的鼻尖。「你知道我的事,所以我也不能放你一個人走了。」
「我們老闆想見你。」
「好,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健看著蝕月的臉。「在我面前不准再假裝自己是春馬!」
要是再多被耍著玩幾次,他覺得自己真的會精神耗弱。
蝕月沒想到會是這種要求而愣住,像是在考慮。走廊上還聽見阿德勒手下在找人的聲音,健朝蝕月又努了努嘴。「如果我不是自願跟你走,外面你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我答應你。」
最後蝕月終於妥協,鬆手把健從地上拉起。
健撿起外衣穿上,不很仔細地理過前襟,然後轉過頭上下看了蝕月幾眼,走上來把他的襯衫和領帶都給抓亂。
「你幹什麼?」
「聽我的就對了。」蝕月摸不著腦袋,就被健拉著去應門。
打開雕花木板門,門外果然好幾個黑色西裝的高大白人在外頭。蝕月靠在門框邊擋住了往門內的視線,為首的人走過來什麼都還沒說,健就從身後倚上蝕月的手臂,怯怯地對外頭說。
「是阿德勒在找我嗎?」
男人沉默地點頭當作回答。
健低下頭,假裝無措地從口袋拿出那張印有圖騰的卡片遞給他。「我…對不起……可以請你幫我把這個交還給阿德勒先生嗎。」
兩個人從昏暗的房間衣衫不整地出來可以給看到的人很多想像,阿德勒的手下不是瞎子,他接過那張卡片,有點遲疑地揣摩上意,老大對眼前這個東方男人的認真程度是哪一種?他到底應不應該因為對方明顯的去意就放走?
看對方遲遲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沈不住氣的蝕月攔腰就把健往自己懷裡圈過來,當著眾人的面低頭給他一個又深又長的法式親吻。
「很明顯他是跟我,而不是跟你們老大,現在你們可以讓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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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在調情的一章w
蝕月的個性害我大傷腦筋,最後定成是個壞心眼、個性有點討人厭的人XD
( 他太討喜那正牌春馬不就很可憐XDD )
但有針鋒相對和互相毆打的部份我很爽